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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,我愿用一切換你歲月長留的散文
爸爸,你知道嗎?在我心中你是那么的偉大!
1954年,你出生于這樣一個貧困且動蕩的時代,家里又一貧如洗,所以你從小便注定要經(jīng)歷太多苦痛磨難。
1958年,你才四歲,文革的年代,人民公社的生產(chǎn)模式,沒讓咱們家過上一天的舒服日子。才4歲啊,你就整天隨著爺爺一起,在公社生產(chǎn)隊幫爺爺干活了。
你沒進過一天的學堂,沒識過一個字,可是你從沒有埋怨過。八歲,你就已經(jīng)和大人們一起,在生產(chǎn)隊干活了。你曾經(jīng)很自豪的告訴我說:你16歲都可以掙和大人一樣的工分了?墒牵菚r你才16歲。!
爺爺奶奶在你十幾歲的時候都相繼去世,小小年紀的你,便開始獨自撐起了這個家。那時,二伯去當了兵,叔叔還在念書呢!
后來,你學會了一門手藝,用竹子編各種農(nóng)具。你學得很快,后來可以靠著自己的手藝賺錢了。那時,我們家已經(jīng)有自己的土地了,你除了做篾活,還要一個人種好多地。
終于,在你24歲那年,你建立了一個真正的家,和媽媽結(jié)婚了。于是,為了這個家,你又開始更辛苦的操勞。
26歲,姐姐出生了。為了能讓咱們家過上更好日子,你更拼命地干活。媽媽說,那時你可以挑280斤的玉米,翻兩座山。
28歲,你得了一子,那就是哥哥,媽媽說你高興地兩天沒合眼,是啊,有了兒子,你干起活來,一定更精神多了。
爸,你一定也想不到,還會在你快40的時候媽媽再生下我吧?是啊,在你和媽媽生下哥哥,雙方結(jié)扎11年之后,竟又生下了我,那也不得不算是一個奇跡啊!所以,打小你就對我異常疼愛,甚至對我的疼愛遠遠超過了對姐姐哥哥的疼愛?墒,我的出生,卻給這個家?guī)砹艘粓龆蜻\。因為我是家里的第三個孩子,3600元的巨額超生費,讓本來貧困不堪的家更是雪上加霜。
方而你,沒有像有些人,忍痛割愛把我送給別人撫養(yǎng),更沒有我出生的那一刻,讓這場厄運隨著我的消失而消失,你鐵了心要面對這場厄運。
于是,你便遭受了許許多多無法想象的磨難。計生辦的人,三番五次來我們家討這巨額超生款,你哪里拿得出,于是那些可惡的人,砸了我們本已破舊的房子,拉走了母親辛辛苦苦養(yǎng)了幾個月的豬……可他們怎肯就此罷休?還是接二連三來找我們家的麻煩。
最后,因為幾個月沒討到超生款,你又一直無力交款,他們竟然將你綁在公社外的電線桿上,任烈日灼曬,任滾燙的電線桿烙你的肌膚;晚上將你關(guān)在公社廁所,任臭氣熏,任蚊蟲叮咬。就那樣將你折磨了三天三夜,羞辱你,逼迫你。
后來,你不得不離開家,離開媽媽,姐姐,哥哥,還有不到一歲的我,去了河北的煤窯作工人。這一去就是4年,4年,你沒有回過家。
后來,你終于交清了這筆罰款,又回到我們身邊,繼續(xù)撐起這個家。
那時,哥哥姐姐都要上學了,于是你更加賣力干活,早出晚歸,只是為了多收獲些糧食,多變賣一些錢,讓姐姐哥哥多讀幾年書。
在他們讀五年級的時候,我也要上小學了,你無奈之下只好讓學習稍差的姐姐輟學,因為三個孩子如果都上學,家里吃不消。后來你說,你挺對不起姐姐的……
小時候,我不懂事,很調(diào)皮,有一次偷了王大嬸家的一個雞蛋,被你知道了,不僅用竹根把我狠狠抽了一頓,還讓我把雞蛋拿去,并向王大嬸道歉,你說從小時候都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,長大了就慣成一個偷盜的大賊了。那之后,我再也不敢偷拿人家東西。
在我12歲那年,因為貪嘴,誤食了鄰居家用來毒老鼠的有毒的紅薯,回家后被你察覺,你趕緊背著我奔跑到十幾里山路外的醫(yī)院。還好,我因為是當中最小的,所以吃的量不多,而且醫(yī)生說送來的及時,所以我很快就沒事了。看完病爸爸又背我回了家。后來媽媽告訴我,其中最大的那個,因為吃的量太多,中毒太深,而且送醫(yī)太晚,在送醫(yī)院途中就毒發(fā)身亡,還有一個雖中毒不太深,可是送去的比較晚,所以最后是洗胃做手術(shù)才搶救過來……我記得,我回家后的兩天,爸爸病倒了……
2008年,我15歲,你54歲,哥哥26歲。那年咱們家拆了舊房蓋新房,哥哥一人當大工,你給當小工,每天起早貪黑,再苦再累的活你都不怕。9個多月,家里的新房蓋起了,而你,卻累倒了,身體在那一年開始,迅速下滑。
2009年,我上高中,你送我去的學校,我深深記得那個背影,我送你上車時你的背影,步履蹣跚,是歲月的重壓,讓你再也挺不起腰……
那年冬天,我放假回家,看到坐在火爐旁的你,全身打著寒顫,我的心被扎得生疼,你老去的是如此之快。
從2010年9月開始,你沒有了生活自理能力,洗澡、穿衣服、起床都需要照顧,可是你卻依舊關(guān)心著家里的事,整天為我們這些兒女擔憂。
還好,兒子總算沒有辜負家里對我的期望,2012年7月17我接到黃岡師范大學電話,我被錄取了,我上了二本學校!這是你對我期望已久的事。
然而,在我接到這個喜訊還不到一個星期,一個厄耗又來了,你摔了一跤,病情加重……
我和哥哥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,趕回了家。與你相比,就算掙再多的錢,也沒你重要。
回家之后,看到你那個憔悴的樣子,手杵著拐杖,站在風里身體顫抖,我心里真的很難受。
60年了,你似乎沒過上一段安穩(wěn)日子,一輩子為了家庭,為了兒女勞于奔命,把所有的光所有的熱,都灑給了家。是你用你那粗糙而厚大的手掌托起了這個家!
如今,兒子長大了,明白了你所有的辛酸,明白了你所有的不容易,明白了你對這個家的愛。
可是,兒子不愿你老去。!我想懇求時光慢些,可是時光無情,它不可能為誰停留。如果可以,我真的寧愿用我的一切換你的歲月長留。。
爸爸呀,爸爸……我希望你可以好起來……
我不奢求你還可以像從前那樣能干,因為你累了,該讓你歇著,享受那樣一段清福了;我不奢求你還能向4年前那般體質(zhì)過人,我只希望你身體不再更差,可以擁有最起碼的生活自理能力;我不奢求你長命百歲,只希望你可以見證兒子是如何有出息的……
爸爸,一生要強的爸爸,我能為你做點什么?微不足道的關(guān)心,還請您收下吧!
如今,您已經(jīng)老了,兒子是你的驕傲嗎?還在為兒子擔心嗎?你牽掛的孩子啊,長大了!
——致我最愛的最偉大的爸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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