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敦煌回夢優(yōu)美散文
歷史沒有遺棄人類,而人類卻遺棄了歷史。它無助的躺在萬里黃沙之中,慢慢逝去……
——題記
黃沙萬里長空青,月牙水清明如鏡。不知多少次在夢中闖入這,這個世界的東方文化的明珠——敦煌。敦者,大也;煌者,盛也。如今這個博大輝煌之地竟活生生地站在我眼前了,不禁掐一下自己,只怕只是個綺夢。疼痛,讓我感受到了真實。
沿著纏綿的絲綢之路,越過別離的陽關(guān),拜別神圣的三危山,揮手清凈的月牙……終于到了,這個東方的西天極樂,絕望中的凈土。這里,留下了千年的歲月痕跡,孕育了一個古人的社會,包藏了一個斑斕的眾生之相。恐怕一個博大輝煌是難以敷衍的,或許敦煌二字,本身就是一個逝去的神奇。
進(jìn)入石窟,面對這一張張在夢中相見多次的面孔,我不知所措了。洞窟的黑暗沒讓我失明,反而讓我與這無量世界融成一體。矯健的舞女劃霓裳騰空,逍遙的飛天浣流云鼓樂,無相的佛含笑涅槃,慈祥的菩薩莊嚴(yán)傾聽眾生疾苦……他們就在我的身邊,一切都那么真實。我看到、聽到、觸摸到了那個世界。
我在靜止的時間中越過千年、穿過萬世。但正當(dāng)我欲繼續(xù)前行時,歷史竟中斷了!黑暗下的,只剩下一片空白,白得死寂,白得無助。如舞女小腹上的傷疤,飛天沒有了靈逸的長紗。它豈曾想過會有這番劫難呢?那些沉眠于異國玻璃罩里的菩薩們,又豈曾未流過失望的淚嗎?那些可憐的盜賊還再為那些寂滅涅槃后的空殼高興呢,殊不知真正發(fā)光的舍利仍光耀著我們、原諒了他們。
這無助的空曠,中斷的歷史,將那個“錯步向前的小丑”的名字帶到我腦海中。他,王道士,這個親手將那無數(shù)珍寶“送”給藍(lán)眼睛強盜的惡魔,是否曾為自己的罪孽感到過不安呢?或許,他也只是一個小丑,他只是將那個社會的愚昧無知演繹出來,用這黑色的幽默警示我們。我們沒權(quán)利去責(zé)怪那些可憐的盜賊,是我們親手造就的這出悲劇,就得我們自己去做出償還。我們要學(xué)會的是在疼痛中成長,而不是推脫與責(zé)怪。我們能做的,是用我們不竭的內(nèi)涵去修補空白,再造輝煌。
星沉碧落,皓月舒空,余霞綺夢,明鑒清波。鳴沙的悲泣傾徹乾坤,三危的圣光莊嚴(yán)天地。這或許只是個夢,竟管是如此希望的。但歷史的一頁頁空白,不是代表結(jié)束,我們會在空白上重新造就一篇篇更輝煌的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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